【VO】梦，记忆，抑或现实

# 诗属于V，爱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 V第一人称视角


When you return
tonight
I'll be asleep
dancing with you
happy
as the Jewish wedding in your garden
cradled by echo of laughter
fragile vows
murmurs of approval
dreaming of seeing you once more
grazing your cheek with mine
smelling you little by little
recognising your mouth
sinking in your eye
enfolded again
being ourselves
——《Rest》


就像一切梦没有清晰的开头，片段化的记忆也总是从中间开始，于是梦便和记忆纠缠在了一起，把环境和细节一并模糊，又把焦点中的那个人细细刻画。修改过的记忆与过于逼真的梦，陷入其中时谁又能分得清虚幻和真实。


我站在阳光下的花园里，站在一场婚礼的中心，穿着最好的一身西装，前襟别着银蕨叶的胸针。周遭回荡的喧嚣笑声似乎总在抵达我的耳膜之前就已消散，我感知到的这整个世界就像添加了层层特效的影片，色调在花园的底绿上镀了一层阳光的金色，所有的声音降低成几不可闻的白噪音，运转速度也放慢到与心跳同频。我背着手站在那里，看着你朝我走来，白衣束冠，笑眼盈盈，精致得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或者，也可能是这个世界不属于你。

我跨出两步填补我们之间最后的间隙，攥紧你的手许下我们的誓言：“我愿意。”但誓言总是那么脆弱，随时都有破损的可能，就像梦随时都可能醒来。大概这就是为什么我下意识地用尽每一秒把你的容貌烙刻进我的头脑，下意识地把你的手攥得那么紧，一遍遍地确认、点头、许诺。然后再醒来。

该醒了，这个梦已经做了足够久，久到连梦里的自己都该知道这是一场梦了，久到梦里的你都快要开始厌烦我了。

醒来时，我在自己家中的暗室，静默地坐着，手中的相片早已滑落在地，俨然记录着另一个世界的另一场婚礼。一部分的我留在那个世界从未回来，但定格的婚礼也早已落幕。墙上的日历标识着时间的流逝，数十年如一瞬，漫长又短暂，回忆起来似乎也想不起这一切的开端，谁又知道这个世界又是否是另一个梦。

电话铃响，是我正在思念的你，于是我几乎确信这也是梦的一部分了。我们重又相见，在伦敦，在忙里偷闲的工作行程中间，在阳光下。

我不再去想这是梦还是现实，是过去的自己虚构出的幻想，还是未来的自己修改过的记忆，我只想着你。你出现在我的每一个世界里，击碎所有不真实的部分，直到整个世界只剩下你。

我抚上你略带胡茬的面颊，用自己的颊侧去贴近去感受皮肤的温度，鼻尖擦过每一寸肌肤去一点一点嗅闻你的气息。这样我才能确认你的真实，找回真实的你，和真实的我们。用指尖描摹你的唇，然后用自己的唇再描一遍。我的目光从未离开过你的眼眸，就像雪融化在那片海里，早已沉入最深处。多年之后，我们终于再次紧紧相拥，终于又做回了自己，成为了“我们”。

但……我又在等梦醒了，这是梦还是记忆，抑或是现实？我从未分清，也从未真正醒来。但那又何妨，只要你还在。